“我的颈椎骨刺压迫三叉神经随时可能发作,我跟我儿子说,如果突然有一天被卡住了,就把我捐献出去。现在我和他同时登记成为人体器官捐献志愿者,心里终于踏实了。”登记后,伟龙的母亲十分激动地说。
近日,钦州新添2名人体器官捐献志愿者,他们同日登记成卡号相连的志愿者,他们是一对母子,也是“大体老师”的家属。
“大体老师”是医学界对遗体捐献者的尊称。时代在发展,思想在改变,“大体老师”这个鲜少进入公众视野的身份,正在被更多人知晓。如果说生是我们的来路,那么死亡一定是最终的归宿吗?或许这一次,我们可以在“大体老师”身上找到更好的答案。他们对人类医学的进步有着巨大的贡献,是他们给了每个学生“试错”的机会,是他们让医学生们拥有反复练习手术的全过程。臧克家诗作《有的人》“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......”,抒发了对那些为人民而活的人们由衷的赞美之情,此美誉对于“大体老师”最合适不过了。
说起“大体老师”,就不得不说伟龙的父亲尚友叔叔。尚友叔叔是一家企业的退休工人,不善言语,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。2020年2月,全国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的“新冠疫情阻击战”中,尚友叔叔在洗澡时却不幸意外摔倒,导致动脉瘤大出血入院,医生诊断需进行血管换取手术,等待从广西医科大调用血管方可进行手术。住院期间,尚友叔叔每一秒都在跟死神战争,加之新冠疫情异常凶猛,进、出城都有一套非常严格的手续,其主治医生三番五次下达病危通知书,在入院后不到24小时,最终还是敌不过死神,他走了......伟龙是独生子,尚未成家,那时的他心烦意乱、无所适从,慌乱中的他脑子突然闪过一幕,2007年读高三那年,刷TVB视频刷到一则人体器官捐献的报道,他立马想到了红十字会,可以找红十字会帮助实现捐献遗体。他忐忑不安跟母亲说想要捐献父亲遗体一事,结果出乎他意料,母亲非但没有说骂,还给伟龙竖起了“大拇指”说:“难得你有这样好的想法,在爸爸生命的最后篇章,为他选择了一种最崇高的告别方式——遗体捐赠,做一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。”后来听他母亲说,伟龙说要捐献其父亲遗体时,她第一时间就同意了,当时她想到了红十字文化的先驱孙中山先生,留意过北京市红十字会的标志是红十字形状的,红十字会代表着大爱,是做善事的。母亲同意后,伟龙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跟主治医生沟通,由医生联系红十字会帮助其父亲实现捐献,在解了遗体器官捐献的相关事宜后,2020年2月6日,母子俩在遗体捐献登记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虽然尚友叔叔的生命结束了,但他留下了躯体,重新“上岗”了,成为了医学生们的“导师”,他以自己的肉身作为教材,像是一本充满智慧以及知识的书,带领医学生们认识人体的奥秘,在解剖室里继续发光发热。
红十字会不定期开展捐献志愿者家属回访,一次回访中得知伟龙母子俩有身后捐献人体器官的意愿,考虑到邓阿姨年龄大,行动不便,市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决定上门指导这对母子办理了线上登记手续。据了解,自尚友叔叔成为“大体老师”后,伟龙和母亲一直有个心愿,希望在去世后捐赠自己的遗体供医学研究,并捐献器官让重症患者重获新生。伟龙也表示,母子同心,能一起为社会和他人贡献自己的爱心,他们感到非常高兴,能成为遗体器官捐献志愿者队伍中的一分子,是十分光荣的。
人体器官捐献是一项自愿的、无偿的社会公益事业,彰显了人道、博爱、奉献的红十字精神。感谢伟龙平凡而有大爱的一家,同时也希望在他们的感召下,有越来越多的人冲破传统思维的束缚,勇敢地加入遗体和人体器官捐献志愿者队伍当中来。